布依族历来是聚族而居,过去一般都只能在本民族内部通婚,与其他民族联姻的情况很少见。即使是本民族内部,也还有同姓同宗禁止联姻的规定,如镇宁扁担山地区的李、潘、梁、陈四姓和卢、马两姓,都匀市平庄乡的赵、何、骆、罗、杨、刘、孟、陆八姓,紫云县罗、李二姓,都被认为是同姓同宗,不能联姻。有的地区虽然同姓,但据说不是同宗,也可以联姻,如龙里县三元场地区的罗姓与贵定县盘江一带的罗姓,望谟县平绕一带不同宗的王姓,册亨县不同宗的黄姓等。另外,还严禁辈分不同者结婚,否则被认为是乱伦,同时也会引起亲戚之间称呼的混乱。当然,是否门当户对,家境如何也是联姻必须考虑的问题。
布依族婚姻的缔结一般都要经过议亲、说媒、订亲、结婚、坐家等几个步骤。受汉文化的影响,「命相说」 在布依族婚姻缔结过程中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。南方请媒人提亲之前,要先了解女方的生辰八字,请算命先生推算双方的生辰八字是相生还是相克,称为 「合八字」 。此外,挑媳妇要看人品、性格、手艺等,女方则要求南方机智、灵活、忠诚、孝顺、会耕田做工。
媒妁之言在布依族婚姻缔结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,媒人通常由有儿有女、忠实可靠、讲信用、口碑好的中年以上的长者来充当。媒人有 「走媒」 和 「坐媒」 之分,男女均可。 「走媒」 受男方的委托,第一次到女方家提亲,无须带任何礼物,只要先找到 「坐媒」 商谈,再由 「坐媒」 向女方家长提亲。
男方的 「提亲」 得到应允以后,双方即开始频繁往来,加深感情。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,便举行 「订亲」 仪式。由男方选择吉日,通知女方做好准备。那一天,男方家请人抬着用大红纸封口的一大坛酒、若干块红糖、一盘用红纸包装的爆竹、一只大公鸡,另外还要送彩礼钱若干,其数量不同时代、不同地区有不同的惯例。订婚仪式后,准女婿每年给岳父家送一只猪腿、糯米粑及酒等礼物,以示孝敬。
通过提亲、订亲后,方可进行结婚仪式。结婚的形式,各地有所不同,过去有骑马、坐轿的,有打伞步行的。大多数地区,婚礼的前一天,男方家要组织一支接亲小队前往新娘家接亲,这支队伍由一位押礼先生带队,包括 2 到 4 人的唢呐队,女童 1 人,男童 1 人,壮小伙子七八个。押礼先生通常由男媒人充当,其职责是携带彩礼,并转交给女方家,女童的职责是陪伴新娘,男童则负责背 「鸾书」,小伙子们的任务是抬嫁妆。多数地区新郎不必亲自前往,但有些地区则新郎要亲自去。女方家通常办得很隆重,亲戚朋友前来送礼庆贺。布依族传统婚姻习俗中有一些独特的习俗,如绝大多数布依族过去普遍存在婚后 「不落夫家」 的习俗,镇宁县部分地区婚后要给新娘 「戴假壳」 之后,她才到夫家常住。
参考资料:
1. 周国炎:《布依族》,沈阳:辽宁民族出版社,2014 年 12 月。
2. 中国民族网
3. 中华民族文化网